星期二, 3月 28, 2006

對於影像的記憶一直勝過文字,所以總是常常忘記人名,卻還記得曾經在甚麼場合見過這人。也許是菜市場頭遇到的一個歐巴桑,又巧在市場尾出口遇到。也許是前兩天在光華商場看過這個人,隔了兩天又在火車站認出他來。甚至是想起這個人應該是十年前和我一起入伍,搭上同樣列車,在同一個營區受訓。總之,影像是比較容易喚起記憶的索引。

住在一個地區久了,仔細觀察發現周遭的人事物也會隨著時間改變。覺得蠻訝異的是,經過了幾十年依然住在附近的人還真不算少。

有小學同學,可能已經攜家帶眷,可能依然每天採著麻雀般的走路方式,跳著。

有孩提時代曾見過幾次面的人,時至今日,他走路拖磨的方式依舊令人印象深刻,只是已成了小學生的放大版。

在中學時期的補習階段遇見過一個女生。一直到今天,不巧在捷運上認出這個人,她的表情依然跟十幾年前一樣臭,好像吃了黃連一樣。又好像天下人都得罪了她,或是欠了她幾百萬元。一直很懷疑,她出門是不是總是戴上苦面人的面具,把笑面人的面具藏在家裡,深怕別人找到?

觀察人真是很有趣的一件事情。再過個幾十年,不曉得路上這些人是否依然令人興味盎然?